《铃芽之旅》 同人 现世之章 Keep

哔哩哔哩2023-04-15 02:49:17

(文本篇幅较长,建议使用电脑端B站阅读,防止眼部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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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芹泽。”我和芹泽坐在敬蓬车里享用着抹茶甜筒,“你梦见过常世吗?”

在早春吃这东西,多少有些任性了。嘿嘿,但是想吃就没问题。

“常世?芹泽把甜筒上的巧克力棒咬碎,”如果不局限意境的话,我梦见过不少次了。”

“咦?”

“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灾难离别不悦什么的都算进去,我梦到的大概就是常世了。”芹泽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挺想看看常世的,你不是说过那里很美嘛。”

“那是过世的人会去的地方啊。”

他点了一根烟,朝顺风的方向吐着烟。

“我没有什么特别思念的人,如果在那里能遇见的话,也尝不可。”他又吐了一口烟。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活的十分轻松的人,但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无论是谁,都肩负着别人看不到的地狱生存着】

“在聊什么?”草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穿着大衣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没事。”芹泽把刚抽了几口的香烟掐灭,扔进便携烟灰袋里,“今天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吗?小铃芽都抱怨有些无聊了呢。”

咦,我可什么都没说呢。望了望芹泽,他坏笑着,透过眼镜朝我眨了下眼。

“稔叔说,今天是这边的庆渔节。”草太用食指对着反射明亮的大海,“算是祭典的一种吧?”

“哦哦,这个我知道!”我一下来了兴致。虽然我对祭典这种日子不太上心,但大家都聚在一起做些什么来庆祝节日的气氛我很喜欢。这个时候环姨都会带着我来渔协帮忙,在叠好的纸鱼上面画海米,海草和贝壳什么的。

“庆渔节是为了保佑年年出海人们的平安,祝人们能够年捕捞到供给生活与富余的海产而诞生的。同时人们为了不伤害到无私的大海与海神,每年都会向大海贡奉一些祭品,以示对生命的感恩与馈赠的回报。年年皆此,此皆年年。”

“而那些祭品,就由力壮的男子们抬着神架,从乌巫神礼一直送去码头的大海.。”

“那你们在叠的纸鱼也要送过去吗?”草太用小刷好蘸着海藻浆糊在纸鱼上细细地画着。

“是啊,直接随着神架漂走。”我和渔协的婶婶们的手也不在闲着,“当然,路上也会洒一点。我听环姨说过,最初的寓意好像是‘抬鱼上岸’。”

“这样啊。”芹泽托着下巴看向渔协的大们,“我们也要去帮忙吗。”

“稔叔可能会叫你们验一下,渔协的人应该的够了。又不是只有一个渔厂嘛。”

“我记得读过的书有记载更早的传统。”草太压低了声音,“以前是用轿子载着人和一些牲畜一起下海的,大概是昭和末期的时候废除了。”

哎......?

“就像祭天的人柱一样?”芹泽笑着反问,“别傻了,除非所有人都失去了人性,人类可是重感情的生物。我说啊,你这个样子教小学生的话,可是会被举报的。”

气氛似乎从我讲解历史时就有些沉重了。

草太这么一说也让我的些后怕,但这次我更愿意认芹泽说的话。

“年轻人这么担心过往不好啊!”稔叔在一旁戴着手套笑了出来,“过去的事没人敢担保,但只观望走过的路,可是看不见不远处的礁石的!”

我们坐在芹泽的车上,观望着斜坡下煦煦攘攘却有序前行的祭礼队伍。

“咻———!”

墨蓝色的天空与沉寂的大海同时被升定的烟火唤醒。据铃芽所说,接下来的路程中,一直会有烟火相随。

大地仿佛也回应着人们的虔诚,似乎也在隐隐地低吟。

“喔———!”行进的人群一同唱起厚重的歌调。

“来了来了!”铃芽兴奋地朝朝我们喊着,试图盖过祭典的烟火,“这个歌谣以前我可害怕了呢!但是理解之后就会意识到真正的含义。"

“被大海所眷顾的人们啊———!”

“好气派的场面。”芹泽啃着糖苹果,也附和着,“我们在东京只看过火烟花大会有这样的。”

他这么一说,我的脑海似乎鼓动一波奇异的浪纹。

我兴许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场景。

这就是所谓“即视感”吧。但这种神圣混杂着人生活气息的感觉莫名使我有些难过,大概是未曾有过的记忆吧?或者是在某种时刻被强行灌输而入的。

“草太草太。”铃芽用肘碰着我,用木签挑着纸盒子里面,“吃食也是祭典的一环啊,章鱼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啊,谢谢。”我回应以笑客,想着她现在那幅实打实女高中生的可爱模样。

“谢谢你让我们的旅途中的见闻又多了一份!”

我在想什么呢?

“大家都很开心呀,这是最好的!”草太又在想什么不好思考的东西了吧。”

这时的大家又在想什么呢?

并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这就是现世之人所能体味到的吧。

明明是三月上旬,但略有热感的风吹却好像已处于春末。

可能这就是沿海的错意吧。

运动服随我服体的运动而在风中挥动着,我也大口喘着气。只剩最后几十米了,只要到达那地方......!

体育老师的哨声在我过线的那一刻尖声响起来。

“做的好,岩户!”

我口中大口呼出着潮热难忍的热气,一边用手支撑着双腿。它们仿佛和我已没了任何关联,自顾自地酸痛,任性地不住颤抖。或许这就是长跑仅能带来的压迫感吧——遥望无际,筋疲力竭,恨不得驶着一辆车横冲直撞。

由于来参加复试的人很少,所以并不用在意模样多惨。

“铃芽,干得!”绚笑吟吟地给我递来一瓶可乐,“哎呀,你为什么不进校队呢?“

“说什么呢。”我灌着可乐,有些气泡的刺激倒也能润润喉咙,“我要是进得去的话,也不会来参加复试呀。”

“已经做得很好了。”体育老师按回图珠笔的笔尖,另外的几名别班女生也通过了。“不早了,回家休息吧,注意安全。”

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绚按着并排给老师鞠躬。

“好的,谢谢您!”

虽然我知道绚对体育老师有好感,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头了。

“吱——”我拉动车闸,运动外套的衣摆也随之停下。

我嗅着院子里多出来的气味,从厨房开着的窗户好像弥漫来一股巧克力布朗尼的甜香。

车锁“咔”的一声,锁扣闭环。

“我回来了!”我边说边拉开玄关半掩着的门,“好香啊,在做甜品吗?”

我一探头,,离我最近的环姨开着橱柜门也随之扭头看向我,紧接着的是在水池洗着什么的芹泽和正在揉面的草太。

“咦咦?”相同的扭头动作让我有些好笑。

“哈哈,欢迎回来!”环姨一手拿着一盒特价鸡蛋,夹着一袋白砂糖的手关上冰箱门,“饿了的话先吃几块布朗尼吧?”

“烤得有点久了,请别介意。”草太朝我笑着。

“啊。”我刚想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未出口便被理智压制了回去。

今天是三月十日,以往的话,是妈妈的生日。

是妈妈的四十六岁生日。

环姨他们有些茫然地看着面部呆滞的我。

努力克制自己的脑回路......

可是。

可是我不能忘掉啊。

以前的这个时候,我会第一个从保育园里跑出来,去迎接也会早早从诊所里出来的妈妈。我们会一起洗一个不分时候的淋浴,换上好看干净的衣股一起去外面开开心心地逛到晚上。

我仍然记得,银座里弥漫着的清新剂的气味、麦当劳大姐姐为妈妈唱生日歌甜美的嗓音与微笑、刚出炉的十二寸蛋糕上布满的白巧力碎。

还有临睡前我和妈妈一起唱过的生日歌,一起许过的愿望。妈妈头发散发着的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妈妈掌心的温度,好妈拢着我的温柔。

我全部全部,切切实实地感受过的一切,都记着。

我忘不掉的。

可是现在这么想不合时宜啊。

我似乎在无力地靠着墙壁下蹲。

“铃芽,铃芽?”环姨关切地搂住我问着。我这才发现眼眶已经不争气地注满了泪水。

不可以啊。

这几年和环姨都这么做过,不能今天当着草太的面哭了啊。

不能啊。

“嗯。”我努力地用喉咙咽下口水,我能清楚地感到食道吞咽的流感,“不,不用在意!体测跑完有点反胃啦。”

“没事的。”草太用脱下一次性手套的那只手给我递来一杯水,“休息休息吧。睡一会也不要紧的。”

其实,我多么期望可以真的为妈妈庆祝。

有些难过的聚餐之后,我开着台灯,自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光亮中。

我用易干的湿巾仔细地擦过日记本的封面,又包上了颜色相同的书皮。我很庆幸它还存在。

【别担心,常世的人感受得到美好,感受得了一切美好。】

草太这么给我说过。

我相信他,正如年幼的铃芽相信着我一样。自己是自己最好的救赎。她所要唯一记住的,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念想,一个寄托,一个归宿。

我开日记本已记录的随便一页。上面用有可爱图案样式的胶带贴着草太送给我的照片,富士山的皑皑白雪也在映射着灯光。

【二月二十一日        好想和草太一起去看一看富山,在山脚的神社祈福.  】

噫,我被自己的笔迹逗笑了。什么“叫和草太一起”哇?虽然草大确实答应过我的。

不管了。管它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翻到最新的一页。

笔尖走出纯黑的轨迹。

【三月十日        和环姨,草太,芹泽一起给妈妈过了四十六岁生日.  】

“......命运啊未来啊  这样的词语  无论怎样伸手......”  (歌词)

“......我们在这样的世界里  一直  一直 ”  (歌词)

“共度余生.”(歌词)

【如果常世看得见现世,她眼睑下透露的一定还是满满的温柔.】

这天我和稔叔在前舱吃着的饭,渔协的大叔们则在上舱闹嚷嚷地喝啤酒,发动机的声音“轰轰轰”地震着我们。 

“哎,稔叔,平常环姨也会上船捕鱼吗?”我就着酥软的海鱼吃了一口米饭。

“哦哦,阿环啊!”一说到环姨姨好像总会让他很开心,蓄着胡茬的脸上也笑着,“渔协的女职员们基本不来,也有部分清闲会来帮忙的。阿环总在处理文件,不常来。”

他喝了一口味增汤,爽快地舒着气。

“总务部长还得撑着大局哩!”

“是的。”我看着稔叔那面历经海风打磨的脸,想起铃芽曾说过的话。

稔叔其实对环姨抱有好感,但他从来没有表达过一次。这就是所谓的“单恋”吧?

“海风很舒服吧?”稳叔拿着保温杯站了起来,迎着风吹手的方向,背对着我。

他很响亮地清了清嗓子,正经地念起东西来。

【 只要看见

喜欢的人 脸上洋溢着幸福

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难过也不能去阻挡 】

原来有些粗犷的面客之下的心,藏匿着如此细腻。不过以面貌和行为来猜测人的做法并不好,要保持客观之心。

旅行的意义也是成长啊。

“哈哈,不用在意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只手的手心充斥着老茧的厚感。

我点了点头。两只海鸟驻留着两只海鸟,一只纯白,另一只的尾尖泛着淡灰色。如果在海上一直行驶的话,会遇到什么奇异的事物吗?

我吃下碗内最后一勺四季豆,把头发扎到后脑,着手和稔叔一起收拾 东西。

或许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履行约定,更是为了寻找什么吧。

我正对着电脑仔细核对报表,搁在鼠打旁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着Line的消息提醒音。

咦,谁啊?阿稔该不会又给我发了海上每日午餐合照的这种有些不值当的消息吧?

我有些不太情愿地盯着碟子里残留的咖喱星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决定看一眼消息。

【瑠美(阿瑠)

“哎阿环!我们快到了哦!”14:07:32(已读)

“现在有在家吗?”14:07:56(已读) 】

哇,这么快。我在心里暗暗感叹,阿瑠昨天说最近要来我们这看看,居然今天真的就来了。这么想来,我也暗暗羡慕个人势营业的方便,虽然不营业了能会营收减少,但可以随时支配自己的时间。挺自由的。

【“我还没下班。不过别用担心,铃芽这孩子会去接你们的。”14:10:31(未读)

{猫猫点赞}14:10:36(未读)      】

可要好好招待一下她们,毕竟帮了不少忙。

和瑠美她们忙活了一阵子晚饭,我才想到还有什么事情。

“欸,阿瑠,小空和小花呢?”

“啊,哦哦!在楼上和小铃芽一起玩吧!”瑠美笑着注视手中正在打理的带鱼,“铃芽很会带孩子,小空和花都很喜欢这个姐姐呢。”

“啊,那很好啊。”我又磕了一枚鸡蛋,打进碗中,“铃芽这孩子一直都这样呢!"

这么一说,我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了。

“嗯,我去楼上看看他们。”我擦了擦手,把碗推到美雪面前,“芹泽那家伙也不能让人完全放心啊。”

边上楼我边心想,这么久没有声音,铃芽别带着他们在闹什么。

果然,房门紧闭。

“喂......”我炫开把手,想着乱糟糟的房间。

“环姨!请回到人行道上!”小花冲我叫着。

咦?我一看到这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草太和芹泽曲腿躺在地上,胳膊向上伸着,似手在充当什么大桥一样的东西,胸脯上还摆着不少孩子玩的小汽车摸型。铃芽手里着本子卷成的喇叭,头上还带着一顶不知道是小空小花谁的保育园帽子,像个柱子一样杵着。

“看!草太和朋也是彩虹大桥!”小空拿着小小的交通指挥棒指这指那,“铃芽是海上高高的灯塔!环姨要做什么?”

“我吗?我要给你们做饭啊!”我说着不合答案的回答,坐在地板上揽过两个小孩子,“不要这么戏弄哥哥姐姐们啊!”

“没有!”“是的,是哥哥姐姐想和我们一起玩的!”

他们这么一说,铃芽不大的房间一下被笑声填满。

小孩子就是好啊!即使是无心之过也很可爱。

客厅一下子似乎变得很拥挤,响斥着碗筷敲击的声音,还飞扬着一些米粒。

“喂!不许浪费环姨辛苦做的食物!”瑠美小姐朝双胞胎吼着,她有时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啊。

“哎呀!”“哦哦!洒出来了!”

但他们明显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啊。

虽然这样,大家也并没有被影响到,小孩子爱玩是天性啊。桌上净是些什么像是奶油蘑菇汤和西式烩鱼之类的美味,就像是妈妈聚会那样,切磋厨艺,什么都有。

“小铃芽,环姨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美雪小姐对我耳语,口中还残余着柠檬蛋挞的清香。

”咦......“我顺着她长长睫毛下的目光望去,是在和环姨剥虾的芹泽,“啊.是芹泽,芹泽朋也。草太的大学同学。她俩关系还不错。”

“这样吗?”美雪小姐的像在想什么,又有点好笑的样子,“是那样吗?”

“什么样子?”我有些疑惑。

“啊呀。”她托起我的手,食指在我手心划着,“小铃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咦......!”这么一联系起来,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芹泽和环姨......”为了压低而音,我扒了一口米饭和美雪小姐凑着,“不会吧,芹泽和环姨是那种关系吗?”

“我不知道呀?”美雪小姐就好像学校里和我一起讨论坏点子的同学一样,对这种关系既好奇又惊讶。

不会吧......?

“哎,我不喜欢吃虾!”“芹泽同学,不吃虾营养根本跟不上啊!!”

不会吧?

这里似乎不像四月的其它房间一般,舒适地充斥着柔和。

小小的房间杳无音声,仔细一点的话,可以听见铃芽此起彼伏的柔弱鼻息。虽然铃芽默许了我可以进入她的房间,但我并没有刻意去看她。一方面那样并不好,另一方面休息日打扰人的睡眠可是一种罪过呐。

之前虽然铃芽给我包扎的时候来过一次,但并怎么注意陈设的具体布局。小小的落地柜里靠摆着书,从书扉来看似乎又多了一些关于学习的;地板的一角还摆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物件,还有一个方方的盒子,标签上似乎是“铃芽的宝贝”类似的字样。

虽然房间扯上了窗帘,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得全面。钱芽的房间至少比我的都间更有生=生气。不过我倒并不在意那些。或计我该在意一下?

“唔?嗯......”枕头那边传来了动静。

“早上好,草太(哈欠)先生......”铃芽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早安,铃芽。睡得好吗?”看来她睡得也太迷糊了些。

“几点了啊?感觉还是好累。”

“嗯,十点二十三分了。”

“咦!”铃芽一下掀开被子,她的袖口也带起一阵风。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扑在枕头上,“睡太多了,还好是休息日啊......”

铃芽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这才想起来问我:“对了,草太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还好吧,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忆了一下记录的内容,“大概是凌晨三点十二分左右吧,有过一次震感较弱的三级地震。”

“哎哎,不用担心,我捡查过了,没有被打开的后门。”听我这么一说,本来想要跳下床的铃芽这才安了心。她还是太关心这些了,也怪我不想瞒着她。

我该不该庆幸她还有这种力量呢?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草太还是带我上山又去检查了一下是否有更多的后门。

出门之前,我给瑠美小姐报了备,让她告诉环姨一声。

“姐姐,请带些蛋垯回来!”“好吃!”走之前,小空和小花一唱一和地朝我喊着。

“不许让姐姐花钱买这些!”瑠美小姐的声音从储物室传来,“想要吃的话,表现好妈妈是会做的!”

“咦?那我我出发啦!”

“路上当心!”

汗水浸湿了我的脖颈,浸湿了草大的长袖衫,草丛中与灌木丛里的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种子也粘在了我们的裤腿上。虽然并没有怎么大幅度地运动,但我头一次意识到上之浦原来有这么多隐匿的角落,居然一些生满杂草的小深坑里也会有辨不清样貌的人造物。

因为没有什么准确的目的地,在确认了那巨大圆形空间之下的后门没有被打开之后,我们便在已经荒度的村落中游荡,偶尔会碰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仔细搜查了一番却净是小猫小狗或其什么野生动物的痕迹。

一小片地区有两扇后门这件事,古书上记录过的概率是极小。但这更要警惕。

“草太,我们要不要去那个酒店里面看一看?”

“咦,那里还会有什么吗?”

这倒是问住我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到处都是灾难进无人打理的弃置物和层层的积灰,完全不像是有什么东西的样子。

“嗯,我也不清楚。”话脱口而出,我明白并无说服力,“那里有不少的玻璃门都没有损坏,有点奇怪吧?”

“也不算奇怪吧,不过不无道理。”草太拨开眼前的树技,“我们去看看吧。”

“锵!”加厚的玻璃门在木工锤的敲击下,四角都出现了裂纹。

其实我们也不想击碎的呀,可是门把手似乎因为铁锈,并不好撬开,实在是罪过。

“铃芽,退后。”草太背对着我,扬起锤子,“稍微离远一点,玻璃渣和灰尘可能会有点多。”

“咔锵!”玻璃门随着锤子的敲击应声而碎,扬起了一大片尘土罩住了我们的视线。

“哇啊,这多?”我眯着眼,用手扇着灰尘,想要恢复视线。

等到灰土散去,眼前的走廊一直延伸到拐角未知的什么地方。我突然联想到,这就像是抓姓姐机,在里面看着很可爱,但得到了却不知如何把。如同这有些昏暗但曾经可能豪华得夸张的走廊一样,打开进入的通道但不知为何无从落脚。

“小心点,铃芽。不要摔倒了。”草太不放心似的,用没有握锤的那只手轻轻拉着我的手腕。

跨过“嘎吱嘎吱”作响的碎玻璃渣,走在和地毯上带起的灰尘也是阵阵的。地上还明乱躺着破碎的吊灯和花瓶,还有锈掉的送餐推车。

———我意识到,地震这种灾难,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都是不可连转的毁灭性打击。

好可怕。

我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照着越来越暗的走廊。不显眼以及没有光亮的地方满是凹陷的痕还,就好像什么东西在这里胡乱冲撞过一样。

“铃芽。”草太的呼唤一下拉来了我的注意。

“咦?”我才发觉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

走廊尽头的墙面上是一面破损了半截的后门,而令人脊背发凉的是常世的天空仿佛潮水一般在墙的四方进进退退。

怎么会?!蚯蚓这不是可以轻易出来了吗?!该怎么办?!

“草太!”这回是我抓住草太的手腕,“怎么办?这个锁不上的吧?”

“别担心,怎么可能没有先人遇见过这种情况呢?”虽然草太的语气很温柔,但他脸上那一副“有点棘手啊”的表情很让人担心,“这种情况我确实没有遇到过。”

草太从包里抽出《闭门师秘传抄·其七》,翻看着里面冗杂的内容。闭门师即使是出门在外“只是旅行体验生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如果中途我的行为错了,你一定要在心里默念正确的内容。”草太将笔记递给我,书的封面都粘上了他手心的汗水了,“别担心,这不是很危险的事情。”

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啊?

草太从杂乱的地上捡起一块破碎的瓷片,用蘸了白颜料的毛笔在门扉前面的地板上画着像是阵符一样的图案。啊,草太这个样子更像是在作法的术师了。

惶恐呼尊名,月末显之神......”草太用手指图案比画着。

古之祖先产土神,御赐山河长久远。

不胜惶恐,不胜惶恐,恭敬万分。

谨遵神旨......

就此奉还!”草太将毛笔“啪”地一声折断。

笔尖和笔杆掉落在阵符上的一刹那,那图案仿佛是被点亮的火线,一下窜出光芒,放射出许多飘动的蓝色细线,眨眼包围住了我们所在的空间,在常世的影像边缘游走着。

草太双手合十,禁闭双眼。

仁慈的大国主神呐!请求您,请求您———

施以援手!”草太的声音,我的心声,此刻都在呐喊着。

“呲啦!”草太用瓦片尖锐的那个棱角一下划破自己的左肘,鲜血滴落在阵符上,散落蓝色细线上。

咦咦?!

阵符“嘭”的一声炸开,蓝色细线与金色的光点件随灰尘肆意飞舞包裹住了整面墙,就连看得见的常世也都——!

后门一下子炸出了许多白烟,直扑我们。草太迅速单手揽住我,一起背身对着后门的突袭。

尘烟散去,我们两个人的发丝和眉梢都被染上了灰色。

后门破损的那半截仿佛是被密密的针脚包住了一般,蓝色细线不断缠绕、生长,微微的光芒也逐渐同门的颜色相近。

“这也是闭门师无法推卸的一部分啊。”虽然草太对我笑着,但己有些凝住的血仍在向外渗透着,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有些划过头了吧?”

没由来的闷气堵住了我的嘴巴,我只能用头绳和手帕给他做了简易的包扎。闭门师怎么总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呢?这个样子受伤很容易感染伤口啊。

“谢谢!”草太拍了拍我肩上的灰,“没有你在,我做这种事可能会很吃力啊。”

“唉......”我叹了口气,草太完全没有站在安全的立场思考,“那这个样子,后门就算是被修好了吗?”

草太望了望那扇门,又望了望我:“是的,但不敢保证绝对安全。记录中修复失败的事例并非少之又少。这次算我们走运了吧?”

都这个样子了,草太还有心情说笑。啊啊,他这个时候心为什么这么大啊!

“那么,现在我们回家吧,铃芽。”

我没有再回望那扇门。

我跟随着草太的脚步。

草太说过,人心之重可以镇得住土地。

只要信念足够强烈。

但我有些后怕。

那扇后门,似乎传递着一种特殊的怪诞感。

————现世之章    End————

The   First   End

The   Story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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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为新海诚老师的小说作品、电影作品《铃芽之旅》所衍生出的同人作品《铃芽之旅》现世之章的全部内容。如若您对文章内容有任何不满,或者文章内容出现了字词错误以及表述有误,请在评论区或私信中提出宝贵的意见。还请保持好奇,对新海老师保持期待,对后文保持期待。 感谢您阅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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